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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你還知道想我麼?

金俊秀說道,一手重又搡住鄭允浩衣領。你用什麼想我了,嗯?

鄭允浩看著他的眼睛,一動沒動。

說啊,你說想我就要到那種鬼地方睡個女人?我是忘了你跟我做過也不會丟不下的。

鄭允浩沒說話,任由他發脾氣,只是末了又說,我真是擔心你的。

金俊秀的啜泣聲小了下去,順勢趴在鄭允浩身上仔細看他的五官。他看見鄭允浩的臉上有層淺淺的淤青,眼睛眶上更是明顯,心裡又舍不得了,於是用手疼惜地撫摸著。

這是怎麼了?

鄭允浩將他的手拉在自己手裡,說,被打了唄。

還有人敢打你?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金俊秀一激動聲音不免大了幾分,鄭允浩連忙捂住他的嘴。

你小聲點行不行。

金俊秀移開他的手,一口心疼的語氣。我不是擔心你嗎,誰打的啊?

鄭允浩便將那晚上的事大概說了,金俊秀沒什麼反應,但多少有些不快。

肯定是你搞了他們的馬子。

我沒跟那女人上床。鄭允浩說。

金俊秀不信,眼神裡仍有狐疑。鄭允浩又說,他們打我之前就讓那女的走了。

金俊秀不說什麼了,安靜地像只綿羊。

那你說,你去那裡到底是個什麼動機呢?

想你,就想法子能聯絡上你唄。不管是人身安全還是其他。後一句鄭允浩的聲音小了下去,低得只有耳邊的金俊秀能聽見。

媽的,為什麼你騙我我都會相信你。金俊秀忿忿不平。

可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啊。鄭允浩爭辯道,從來都是。

嗯。我知道。金俊秀沒再糾纏下去,靜靜地趴著,手指在鄭允浩身上游動。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鄭允浩問。

這事完之前,你不准碰女人,什麼樣的都不行,不准。

鄭允浩揚起上身仔細看了金俊秀許久。金俊秀沒改口,也仰著臉說了那倆字。不准。

那我干耗著?

金俊秀笑得詭異,說,那當然不會了。說完手朝腰間游過去,瞬間伸進了襯衣裡。

喂,你,你不是說有監控的嗎。鄭允浩按住金俊秀的手,制止它進一步朝裡面游去。

金俊秀笑道,看到就看到。又低聲說,這樣他們應該少很多防備吧。

鄭允浩聽了也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是覺得有點不適應。

你說你想我,那有沒有想到那方面的啊。金俊秀問。

什麼,那方面。鄭允浩說得支吾,眼神閃爍地已然承認了問題。

金俊秀手臂撐起上身,看著鄭允浩湊過去碰了碰他的嘴唇。

這樣的,還用問?

俊秀,……那什麼,我想,我們還是……

話未說完,金俊秀已經吻了上來。兩臂壓著鄭允浩的肩膀,低聲道,我想了很久了。

俊秀……

閉嘴!

金俊秀一手按住鄭允浩的腦門低聲吼道。把你那套道貌岸然的東西收起來!做都做過了還說這些干什麼?我都覺得惡心了!

鄭允浩兩臂慢慢圈住了他,說,我是覺得,這樣,太對不起你了。

哦?對不起我?那你配合點吧啊!

金俊秀說著,仔細將躺著那人的褲腰帶解開,將手伸了進去。動作或許粗魯了些,鄭允浩啊了一聲,皺眉叫道,輕點。

金俊秀當然舍不得,前一秒是懲戒那人,後面就完全是讓他享受了。手裡柔了七分力氣,在那物事上繞了幾圈,一圈比一圈輕,一圈比一圈撩撥。

眼見著鄭允浩氣喘粗了,金俊秀這邊收了手。手指上粘上了細滑的液體,金俊秀舉到鄭允浩眼前,捻了幾下。

你的東西。

嗯。鄭允浩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想看,只用手蓋在眼睛上面。

金俊秀見他雖是被撩撥起了但還是一副性致不高的樣子又伸進手去,握住那炙熱的物體不住捋動。

再無反應已不可能,鄭允浩兩手扳住金俊秀的肩膀忍不住呻吟出聲。金俊秀從他這反應裡得來了快感,越發不能丟手。

停下……

鄭允浩一把握住金俊秀的手,卻沒有抽得出來,於是握住那人的腰段,一使勁翻過身來,將金俊秀壓到身下。

金俊秀笑了起來,可以說此刻的鄭允浩,這個神情的鄭允浩才是他喜歡的,一如他第一次遇到的他。

鄭允浩翻過身來沒有就此停住,而是跪在金俊秀的腿上順勢解開皮帶擼下了褲子。他也不知道應該還要做什麼樣的准備工作印像中那好像是金俊秀應該做的。於是掰開那兩條細白的腿,拉到身下,迫不及待地尋找那個溫暖的出路。

你他媽也輕點!金俊秀叫道。腿上動了動,試圖找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不過沒容他找到,痛感就先一步到來了。

金俊秀看著離自己很近的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人,忽然就流出眼淚來。眼淚從眼角滾出,落進鬢角裡,只留下一道淚痕。

還疼?鄭允浩停了下來。

輕點,繼續。金俊秀說道,雙臂挽住了鄭允浩的腰。壓低,靠緊自己。

可是身下的人分明在顫抖,鄭允浩撫上那片光潔的額頭,將額發抹順到一邊,湊近親了一口。

金俊秀忽又心軟的不行,靠在鄭允浩身上不停問,我為什麼對你就死心塌地的。

那東西出去的時候感覺流出很多粘液,空氣裡都是污濁的腥氣。金俊秀伸手下去摸了一下,果然是意料中的紅色,不過被些乳白的東西稀釋了,紅色變得奇怪得很。

鄭允浩扶他翻了個身,取過洗手間裡的紙將那處細細擦了干淨。做完這些動作兩人沉默了。只對視著,不說話。

金俊秀抬手在鄭允浩穿起褲子的腿上摩挲著,問,現在你心裡還是沒有我?還是放不下?

鄭允浩嘆了口氣,還是那股讓金俊秀琢磨不透的語氣道,是放不下吧。

金俊秀拿了個枕頭壓在身下趴著,問他,以後就打那電話找我。我肯定能接到。

嗯。鄭允浩點頭。

還想說什麼。金俊秀問。

注意安全吧。鄭允浩說,看著先前被自己扒下扔到地上的金俊秀的褲子,又拿起,說我給你把褲子穿上吧。

不用,我去衝個澡再穿。金俊秀擺手。

那,我走了?

走吧。

鄭允浩從床上站起,走到門口,開門,回頭望了望那個還趴在床上的人。

走啊!金俊秀忽然吼道,好像不願再看到那個人。

門輕輕地帶上了。房間裡很安靜。

金俊秀爬起來,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衝到浴室裡洗了個透。出來時頭發滴著水,金俊秀看看鏡子,伸手摸摸,鏡裡那人竟不認識。

有種感覺打鄭允浩的就是杜淳那幫人。金俊秀剛從房間出來,門口便有人候著。

金俊秀,老板說你該回去了。

金俊秀點點頭。嗯,回去。

杜淳跟男人坐在監視器前將過程看了個全,除了聽不到的差不多也聽完全了。男人說果然是個直的啊,真可惜不會疼人,或者,金俊秀將感情用錯了地方。

杜淳笑得詭異,說,我看你倒是格外關心他嘛。

男人問你說我看上了金俊秀呢還是他那個伴?

杜淳臉上的笑立刻收斂了,像是套上了面具。我看你還是安神點好,他那個伴的底細還沒查清楚。

噗噗兩聲。有人輕輕叩門。杜淳站起來,答了聲,進。

進來的是金俊秀,只站在門邊不遠處,背著手。

杜淳有點奇怪,看了眼男人又看向金俊秀。有事來了?不是叫你打電話的麼。

我覺得這還是當面說比較好。金俊秀開口,卻不曾挪個位置。

什麼事?

金俊秀沒抬頭,說道。你們找我來也只是做事,那麼相關的,跟你們沒有關系的,人也好事也好,不用插手吧。

杜淳沒想到他說的是這番話,座椅裡的男人已經好整以暇看著金俊秀。

你說的不用插手的人或事,是指什麼?

金俊秀還是沒抬頭,說。打人。

打——誰?杜淳繼續問道。

打他。金俊秀這次回答得很干脆。這個,我沒猜錯,打人的人,應該是你們的人吧。

杜淳跟男人同時覺得自己低估了金俊秀的智商。

還有,讓我完成什麼事的,到現在也沒有安排,我來這兒,也有很久了吧。

我們也需要一個好的、適當的時機。

金俊秀點頭。那你們就尋找一個比較好的比較適當的時機吧,至於我說的那些跟你們沒有關系的人和事,請不要插手。

你就這麼肯定是我們的人做的?

不肯定,但感覺是。金俊秀說得不卑不亢。

我們能弄死他你信不信?杜淳問道。

金俊秀終於抬起臉來,直直看著杜淳。弄死他對你們一點益處都沒有,如果是為了讓我專心為你們做事就更不必要了。從對各自有利的角度出發,你們提供一個讓我和他見面的固定場所可能更有意義些。

說完這些金俊秀出去了。杜淳哼了一聲,男人則咂了咂嘴。

挺有意思的,他拿什麼威脅我們呢。男人問道。

窗台外偶爾有些鳥兒停留,於是金俊秀將吃不完的餅干捏碎了,放到外面。有只鳥兒停留的次數挺多的,於是金俊秀慢慢伸出了手,也不見那鳥兒飛走。金俊秀猛一伸手,抓住了它。

小鳥有尖利的嘴,但沒有啄他,只用透明的眼睛靜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金俊秀用手指輕輕撫動小鳥的腦袋。柔柔軟軟的毛發,很可愛。

於是他忘了身後已經站了個人。

好玩嗎。男人忽然開口。

金俊秀一嚇,手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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